古装爱情剧《春花焰》正在优酷独播中,该剧由黄伟杰、程箓联合执导,刘学义、吴谨言领衔主演,讲述了大炎皇子慕容璟和(刘学义饰)与青州少女眉林(吴谨言饰)在命运的洪流中相互扶持,不惜以命破局、向阳而生的坚韧故事。首更剧情中,慕容璟和与眉林轮番上演“猫鼠游戏”,浴室暗杀、宫宴刺杀、火场追凶等情节紧凑而极具张力。后续两人将组成“复仇者联盟”,在家国大义与自身命运下并肩作战、相互扶持。日前,该剧导演黄伟杰、程箓接受媒体采访,谈及在当下数量庞大的古偶剧中,一部剧集如何可以成功破圈的话题,两位导演表示,破圈是玄学,“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做好的作品,对得起观众。”
《春花焰》由刘学义、吴谨言领衔主演。
故事
男女主一个“向阳而生”一个“向死而生”
新京报:《春花焰》这个故事有什么特别打动你的地方?
黄伟杰:开始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打动我的点是,眉林和慕容璟和的关系很特别,没有我们平时看到的一些常规古偶剧“亲亲抱抱举高高”的设定,而是从主仆关系慢慢发展到男主对女主有感情,这个过程我觉得很有趣。他们两个人经过很多波折,在命运中挣扎,结合、分开,从互相利用的关系,到最终的彼此扶持信任,人跟人的关系为什么可以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这是我最想去发掘、探讨的。
程箓:接到剧本的时候,(整体故事)跟原著有很大的不同。原著比较压抑、狂野,剧本更多是伤感、失落,同时带来一种回味,所以一下打动了我。从故事最开始两个人的误会到合作、复仇、相爱,再到分离,每一段都有戳动人心的地方。
新京报:原著小说从故事设置到人物设定上都比较极致,本身也有一定的争议性,在这次的改编过程中,如何处理这些可能引起争议的情节以及人物关系?
程箓:原著里更多是压抑的氛围,跟现在剧版故事中对“生”的希望有很大的不同。当时我们刚接触这个剧本,跟编剧团队、监制聊的时候,他们给了一个设定,我觉得非常特别,这个故事的男女主分别代表了两个不同的人生轨迹,一个是“向阳而生”,一个是“向死而生”。两个不同的轨迹最终有一个交汇点,向阳而生的人会把向死而生的人带起来,女主的执着和坚韧感动了男主,让他产生了对生的渴望。
眉林坚韧顽强,在逆境中向阳而生。
风格
用“闪回”营造人物内心的混乱和恐惧
新京报:《春花焰》跟之前很多古偶剧的风格也不太一样,比如说在色调、画面上的呈现,第一集开篇就营造了一种比较悲伤、清冷的氛围,在创作过程中,对这部剧集的视觉定调是怎样确立的?
黄伟杰:在这部剧中,大家或许都以为自己是棋手,是下棋的人,其实每一个角色最后都是命运的棋子。按照这个基调去创作,所以整体感觉气氛会比较清冷一点,不像以往的剧集在情节中会有很多“发糖”、甜的东西给观众。
新京报:在整部剧的前几集,涉及男女主的很多前史,有不断闪回、插入性叙事在其中,为什么采用了这样的叙事方式?
程箓:首先闪回多,会营造出人物内心的混乱和恐惧。在全剧前期的段落中,慕容璟和的内心是不稳定的,他一直在震颤,处在很凌乱的思绪中,在崩溃和非崩溃的边缘,我们也想制造出这样一个不稳定的状态。前期很多时候剧情是以慕容璟和的视角切入的,所以在那一瞬间,观众会代入到他的感受。闪回的运用会跟人物有很大的贴合度,而且我们的闪回并没有这么的长,都比较短,这么短的回忆反而会让人产生不稳定的状态。
演员
这部戏是吴谨言第一次演“杀手”
新京报:眉林设定是一个复仇大女主,但实际上,她要刺杀的对象却也正是培养她成为“杀手”的人。这个设定会不会让女主一上来就处在被欺骗、被蒙蔽的状态里,有没有担心女主的角色有一点儿往下掉?
程箓:女主没有被蒙蔽,在开局没多久她就发现了真相,男主不是屠城真凶,她是很聪明的。这也是她与男主不同的地方,她是一个向阳而生的人,女主在“绝境”的环境下,她一心想的依然是要活下去。也正是女主的坚强,才能够打动男主,让男主看到女主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居然还不服输,还要往上走,要从泥泞中爬出来,这样才能把男主从将死的心态中救活。在前期我们其实推翻了好几版的设定,我们不会让女主往下掉,而是要突出她在逆境中的向阳而生。因此要设计她开始处在“变态”的环境中,必须有无限的阻力压制她,才能看到她的反弹,更加体现出她的顽强和坚韧。如果戏剧冲突矛盾不到一个顶点的话,很难让观众去同情她。
新京报:全剧开场的时候,男主慕容璟和呈现出来厌世的状态,在过往的古偶男主中是很少见的人设,对于这个人物的塑造有什么设想?
程箓:他不仅仅是厌世,他是不想活,他只是为了复仇,只要能够复仇成功,他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愿意。但是他又要掩饰自己所有的野心,因此他会给人造成一种玩世不恭,甚至厌世的印象,对所有东西都无所谓的状态。包括刘学义的表演,我们也是让他特地这么演,虽然在别人看来他好像永远处在厌世的状态中,但是在不经意之间,他的眼神会有一道杀人的光。
慕容璟和玩世不恭的背后有命运带来的痛楚。
新京报:除男女主之外,剧中的配角也都具备非常鲜明的个性,这些配角搭建的群像有一些什么样的表达?
程箓:这个剧没有工具人,所谓工具人就是为了一件事情的发展而拉出一个人。这部剧中的每个人物都是活生生的人,配角也有他(她)的内心世界。在很多时候剧情也是从一个配角的视角切入,由配角去推动情节。剧中的每个人身上都带有最大的特征,正是因为他(她)的人生经历造就了他(她)的选择,而假如他(她)不这么选择,就会有不一样的命运。
新京报:作为导演,在跟刘学义、吴谨言两位主演讲戏的时候,如何去强调角色身上的复杂性?
黄伟杰:比方说慕容璟和开场的时候状态很“疯癫”,但是再深挖,其实“疯“是他的一个表征,他有不堪回首的过往,有自己对国家、同胞的责任,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他的内在是一个大仁大义的人;女生眉林就像剧中展现出来的一样,她很喜欢小花、小草,有顽强的生命力。
新京报:之前有观众说,吴谨言是“复仇赛道的神”,继《墨雨云间》大爆之后,《春花焰》中她也是再一次扛起了复仇的大旗。在拍摄中,跟吴谨言在大女主复仇的细节、经验上有什么交流?
程箓:这部戏是吴谨言第一次演“杀手”,她之前演的都是宫廷复仇,当时跟她聊演“杀手”时,她也很兴奋。她做了很多的功课,聊了很多设想,揣摩她想要的角色状态。我们不希望演员的表演那么外放,不用那么洒狗血,而是真正从内心里面迸发出来的恐惧和爱,这对于演员来说也是挑战。有一场戏眉林在喝酒的时候怀念慕容璟和,吴谨言想哭,我跟她说,你不能哭出来,你要憋着,她马上就能明白这种状态。一个人情绪快崩溃的时候,她要憋住不能哭,其实这是很难受的事情,但是吴谨言控制得非常好。
新京报记者 刘玮
编辑 佟娜
校对 赵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