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网消息:2021年6月25日,在中国正能量2021“五个一百”网络精品征集评选展播活动启动仪式上,清华大学上海校友会艺术团里的“年轻人”们同大连海洋大学“青年抗疫突击队”志愿者们再次唱响《少年》,把青春的理想和奉献演绎得格外动人。
“成团”
艺术团的成立,要追溯到17年前的一场音乐会。
2004年9月,上海音乐学院贺绿汀音乐厅里来自北京校友的表演,唤醒了他们曾留存在清华园的记忆。于是他们决定,要在上海也组建一个年青时代那样的文艺社团。
酝酿多年,这个计划到了2007年开始真正“运转”。
那年5月,趁着清华上海校友会举办年会的机会,由原清华大学文工团副团长任丽翰、原独奏队员陈陈、刘西拉、项祖筌联名发起,仇国平起草的《关于申请成立上海校友会文艺社团联谊会的报告》正式递交清华上海校友会。2008年11月,经过批准,清华大学上海校友会艺术团成立。
当谈起成立的初衷,团长刘西拉说:“觉得时间都不够,该说的话都说不完,因为这一生很丰富。”
然而,刚起步的艺术团却面临人手严重短缺的问题,第一次的活动仅十多个人参加。
“那能唱合唱吗?分不开声部。”清华大学1958级动力机械系的沙守礼回忆,当时只能挨家挨户打电话进行宣传,“我们家那个电话费突增。”
逐渐,校友变成“团友”,他们从偌大申城的四面八方换乘各种交通工具汇聚在一起。如今,艺术团已有100多位来自清华大学不同年级和专业的成员,他们用行动歌唱愿望:“努力了一辈子,就是希望祖国不会忘记我们。”
往事
如果只看视频里那个随着音乐舞动双臂的刘西拉团长,很难想象他今年已经81岁高龄。
这位耄耋老人身上透露着的那股艺术气,源于从小对小提琴的热爱。9岁时,刘西拉被邻居哥哥每天练习“诙谐曲”的旋律吸引,便在上海学起了小提琴。1957年,他考入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逐渐成长为清华大学管弦乐队首席。
青年时期的刘西拉
1962年春天,清华音乐室主任建议刘西拉举办一场个人音乐会,并分配给他学校里最好的伴奏,也是他未来的妻子——陈陈。
陈陈6岁在上海中西二小上学时开始学钢琴,凭借着努力和天赋,上初中时,她已是市少年宫合唱团的钢琴伴奏。1956年,她又以数理化三科满分的成绩夺得华东六省高考理科状元,考进清华大学电机系。
1967年,两人从清华大学研究生毕业时正值国家三线建设。他们义无反顾,跋山涉水去到西南腹地。虽然刘西拉和陈陈都被分配到了四川,但在成都的他和在德阳的她依然相隔71公里。
刘西拉和陈陈
每周唯一的休息日,刘西拉都会骑三个半小时的自行车去探望爱人,但刘西拉却形容自己这段整整13年的异地恋“不是什么大困难”。
对他而言,困难和不开心的是“陈陈没有钢琴弹”。在那期间,刘西拉从同事那里得到了一架闲置的旧钢琴,为了给出差未归的陈陈一个惊喜,他和几个校友用板车推了3里路,将钢琴拉回家里,连夜修好了破损的琴键。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国家选送留学生出国,两人凭借出众的能力先后赴美留学,成为改革开放后第一对留美博士夫妇。双双摘得博士学位后,他们婉拒各种挽留,没有任何犹豫就回国了。
1956级动力工程系的张开慧回忆:“他们(刘西拉夫妇)常说,当时想的就是希望国家赶快强大起来,爱国奉献是支撑我们一生的信念。”
“在我们那个时代,只要是国家需要,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当时国家提倡到基层去,并且越基层越好。”张开慧毕业那年,他们专业一共90个人,将近60个人被分配到东三省和内蒙古。而他接到毕业通知单的第二天,二话没说,拿起行李就奔去了条件极为艰苦的黑龙江富拉尔基热电厂。
“那时,吃的粮食品种几乎都是各种杂粮。我们住在“干打垒”里,那是一种由泥巴堆砌起来的房子。居住的地方没有厕所,零下二三十℃的夜里,要跑到三五十米开外没有水冲洗的旱厕,冻得瑟瑟发抖。”
同样毕业后没有选择回家的还有任丽翰,她1966年毕业时,主动要求去支援贵州三线建设。“当时毕业分配的时候,老师问我你有什么要照顾的吗?我说没有。那个时候是豪情壮志。”
读书和成长都在大城市的任丽翰最终去了贵州修桥、建厂房、搞产品设计,后来一路从贵州到西安,再到江苏、上海,从工厂干到了研究所和高校。
“我们是很难的一辈人,但是无怨无悔。”张开慧说。
归来仍是少年
曾经走出校门风华正茂的少年们散落在祖国各地,为国家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如今再回到上海聚首已是满鬓斑白。但他们依然充满活力,保持着和当年一样的对艺术的爱与热情。
“每周六他们都要排练,团里的每个人都是风雨无阻,特别能坚持。”纪录片《往事如歌》的导演何青说。虽然团员们大多都在同一座城市,但有的人住浦东,有的住松江,距离排练厅很远,还有的团员住在苏州,索性坐火车往返。“好多类似的艺术团可能唱着唱着就不唱了,但他们不是,他们一直坚持下来。”
“他们只是希望精益求精。他们会一遍一遍不停地唱,中午累了就在沙发上休息一下。”何青觉得,对待事情认真、对生活有激情、极其严谨、能把一件事坚持下来,这些就是她从艺术团团员身上看到的特质。
除了日常排练,兼任上海交通大学讲席教授的刘西拉每周还要给学生们上专业课,生活甚至比年轻人还要忙碌。为了合理规划时间,他用表格把日程安排得很精确又很满,就像他刚参加工作时那样。
“让生命燃烧,而不是冒烟”,这是刘西拉的座右铭。他们唱《祖国不会忘记》《我爱你中国》,也唱《小河淌水》《让我们荡起双桨》这些当年学生时代的流行歌曲。兴致来了,清华大学1962级无线电系的虞淙就用古诗词谱曲,一首改编的《登鹳雀楼》出炉。而今,他们因一曲《少年》走红网络。
在刘西拉看来,尽管演唱的是一首时下的流行歌曲,但它却与许多老歌有共通的地方。从那个时代到现在,我们已经走过很长的一段路,唱的是好几代不同的歌,“但中国人在各个歌里面都吟唱的一个意思,那就是不忘初心。”
歌唱已然成为这群人的寄托和信仰。“我愿意和大家永远唱这美丽的青春之歌。”78岁的任丽翰说。
总有人正年轻
“为祖国健康地工作”,这是那代人的理想与坚持。“我做到了!他们几个也做到了!”1960级自动控制系的梁国光说。
刘西拉也收到了校友孙秦武(音)的来信,信中这样写道:我在祖国最西边的土地上,在最艰苦的环境中,健康地为祖国工作了一辈子。我尽力了,我无怨无悔。
奉献就像是一场无止境的接力赛,总要有人向前冲,但也总会需要有人来接过棒,继续奔跑。
“最让我骄傲的是我们的学生”,陈陈成为教授后,先后帮助其他教授带出2个博士和5个硕士生,其中一名博士获1988年全国青年优秀科技奖,27岁就被提拔为上海交大最年轻的副教授。“他们现在都在祖国各地担负着责任,自古英雄出少年,希望他们在我们国家碳达峰和碳中和的实验中间起到推动作用。”
“其实我今天最感动的是我看到了大连海洋大学的师生们在抗疫中那种舍我其谁的精神。”听过青年志愿者们分享抗疫故事,张开慧红了眼眶。
“我发现这批年轻人已经传承和发扬了我们当年那种一心为人民、冲锋在前的精神。所以我今天最想说的一句话是,谢谢你们,年轻人!”85岁的张老先生手握话筒,不知是激动还是年岁已高,他的双手一直在颤抖,但他语速平缓、说辞清晰,字字铿锵有力。(文/徐也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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